才剛送走秋天,迎面而來的冬天毫不客氣的夾帶著寒流,寒意讓人忍不住緊縮著身子,肩頸一刻也沒敢放鬆掉,連街上的冷空氣都不敢多呼吸一口,刺骨的風打在臉上都到沒有知覺了。就是那樣寒冷的季節、那樣冰冷的臉龐,卻可以溫暖黃子韜整個歲月。

「韜,你還記得你第一次要穿耳洞是什麼時候的事嗎?」吳凡靠在黃子韜的房門看著他戴起不知道第幾個耳環。

「不知道,穿太多了沒映像…」這是黃子韜第一次把八個洞上都戴上了耳環,滿意的用手指滑過耳上每一個耳環、每一個成長經歷的戰績。

「耳骨呢?」明知故問。

「痛死我了。」盯著鏡子裡左耳上的四方形,邊是黑白相間,白邊還鑲著鑚。

「那我呢?」黃子韜終於正眼看了吳凡,兩兩都笑了出來,那是他們一起去穿的耳骨、一起挑的耳環,還有一起度過的寒冬。

 



  那時也像現在一樣剛換季沒多久,黃子韜是又吵又鬧的說要添加幾件新衣的硬是拖著吳凡出門,可是逛了又逛黃子韜到頭來連一件衣服也沒買,反而繞進平常常去的飾品店。

「我要穿耳骨。」黃子韜平穩的對著店員說,一丁點兒也沒有開玩笑的意思。

「你還穿?不怕疼?」吳凡想起黃子韜那左邊五個、右邊兩個的耳洞,哪有地方再讓他穿下去。

「怕、很怕,但就是想嘗試。」尾音還有點抖,但意志卻很堅定。如果可以那麼說的話,黃子韜認定的、想做的事,就會一股腦兒的去做,有時真的傻到讓自己片體鱗傷還是不肯放棄的牛脾氣。

「好,我也穿,位子和他一樣。」

沒過多久兩人步出了飾品店,迎面來的冷風不經意讓黃子韜顫抖了身子,吳凡拿下自己的圍巾,正要往黃子韜脖子上圍,只見他喏喏的說:「輕一點。」

「還怕疼?」輕笑、不知道是誰不管自己怎麼勸說死都要穿,卻在穿時緊咬著牙根。


「有你陪就不怕了。」整個臉縮進圍巾裡,而通紅的耳朵卻特別的顯眼。

「你怎麼會知道我也會跟著穿?」握著他的右手往自己大衣口袋裡帶,小空間的暖和著整顆心。

「那是意外!」聲音有些大像是要替自己辯解。

「是、是,就像我遇到你是意外一樣。」正想拉著黃子韜過馬路,他卻站在原地不動,圍巾只露出桃花眼盯著吳凡的左耳,讓吳凡退了一步。

「怎麼你也怕疼?」沒等吳凡的回應,又再次接近他,是在臉頰上親了一口,卻又像是輕輕的滑過。對黃子韜而言吳凡是他的貴人,而對吳凡還說黃子韜真的是個意外,那個跌跌撞撞硬是闖進他人生的迷糊鬼。





 

 

 


「還記得你那時跟我說,痛了就要喊疼,才會有人替你分擔。還真有一種孩子長大的錯覺。」邊說邊幫黃子韜整理儀容。

「你還真當我兒子在養?!」提高嗓子,還拍掉吳凡假借整理衣領為名,行吃豆腐之實的手。

「錯了,把你當我的男人在養。」抱上已穿上厚重衣服的黃子韜,撫上他的後腦輕揉了髮:「什麼時候開始想掙脫我長大的?」

「從你懂得說愛我開始。」被禁錮的手也緩緩的伸出抱住吳凡:「但沒有想過要掙脫,只有想長大來保護我愛的人。」



  兩年了,黃子韜要陪吳凡度過第三年的冬天。

  從不奢求什麼第N個三百七十一天,只願兩人能一起成長。因為啊、愛不是用來紀念,而是學習成長。






                   - The End 오오오 -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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